说来也是赶巧了，这段时间是范闲过来探望九婴，吴邪和胖子都在北京聚一聚。
疗养院电话一打，最先到的就是他们仨。
九婴人还懵着，就被疗养院养着的医生摁着来了个初步体检。
期间还有一些问题，用来测试她的精神状态。
比如“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啊”“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诸如此类。
讲实在的，除了最后一个问题以外其他问题九婴一个都答不上来。
开玩笑，她还等着这些人给她解释呢。
现在她最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个给她补充前情提要的工具人。
因此，对医生的问题她也只能试图用自己茫然又无辜的眼神表达出不解。
但躺了两年刚刚苏醒的人面色能有多好？
从医生的角度来看，九婴白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就连眼神都是没有高光的冷。
思考了两秒之后，医生果断写下精神状态异常。
面对着急忙慌赶过来的三人，医生也表示理解：“一般来说植物人能醒都是个奇迹了，张小姐刚刚醒过来有一些记忆模糊也是会有的，可以多带她接触一下以前熟悉的人和事。”
一听这话胖子和吴邪可熟了。
胖子一摊手：“得，老张家遗传病。”
范闲这两年也听他们说了一些张起灵的事情，对张家的离魂症也了解一些。
他看了眼吴邪：“其实你要是信我，就先不要去见她。”
吴邪很纳闷：“你之前就说让我不要见重楼，现在又让我不要见灵玉，到底是为什么？”
范闲看着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和鬼面一模一样的脸，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吴邪又不是没见过鬼面，他怎么没有意识到自己脸变了？
“我是为你好。”范闲含蓄道，“不方便解释。”
但吴邪这辈子最不想听的就是为他好。
面对范闲的劝告，他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果断钻进房间。
范闲叹了口气，拉住医生：“稍等会，估计待会还得麻烦你。”
胖子左看看右看看：“怎么，吴邪不能对姑姑动手吧？”
说完他也感觉到一点不对劲，按照那俩人的武力值：“姑姑不能对——”
他话还没有说完房间里面就是一阵惊呼。
胖子眼睛一瞪：“艹？！”
房间里面也是一片兵荒马乱。
护工扶住挨了一拳的吴邪，试图把他和暴起打人的九婴隔开。
九婴自己也很懵。
她自己是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在看见他脸的那一刻完全是身体先脑子一步一拳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