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谁让你挡老子的路？从爷胯下钻过去，爷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哈哈哈！还不快钻！”
嚣张的话伴随着愈发猖狂的拉扯推搡，殷秀无措的狼狈躲避，薄薄的唇线抿起，低着头一声不吭。
他不敢反抗，这里每个人都和曾经的乞丐不同，他害怕自己的力气收束不住打坏了人给妹妹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妹妹才刚认回亲爹爹，她有了新家，万一她的家人因为自己讨厌妹妹该怎么办？
“嘭！”其中一人拽住殷秀，将他狠狠往地上一掼。
“钻啊！死要饭的！”
衣袍一撩，一只脚踩上车辕，冲殷秀叫嚣：“来啊！还不快点！”
殷秀手指捏得发白，哪怕再蠢都知道是羞辱他。
当乞丐时，富家公子为了消遣时间，也会让下人拉街头乞丐，让他们钻裤裆、舔靴子，丢下银子，在一旁看戏。
他曾经也钻过，换了一两银子，给养父买了一坛酒，给晚晚买了一双过年穿的暖靴和衣裳。
那时候晚晚收到靴子特别开心，高兴一整晚都睡不着，大冬天打着赤脚都舍不得穿，为了穿上暖靴，愣是把冻伤的脚洗出了问题。
其实，他以前从来没觉得钻裤裆有什么问题，甚至隐隐期盼，这样他就有钱了，可以给晚晚买她喜欢的东西。
可现在……
俊秀的面庞苍白，不能钻，会给晚晚丢脸。
四周全是起哄声，等待的时间太难捱，难得有乐子，全围了一圈看稀奇。
见有人附和，闹事的两个学生胆子更大，挑衅肆无忌惮。
“看看你这副小白脸的模样，吃软饭的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