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程彧沉着声，沙哑道：“先给我亲一会。”
他还没有亲够。
倪蓁看着他边流泪边亲自己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别亲了，人家看我还以为我遭受了虐待。”倪蓁看着自己的脖子跟锁骨：“你看看这好看吗？”
“好看。”他点头：“我家老婆最好看了。”
“好了，你可以跟我说这一年发生的事情了。”倪蓁首先先问：“你是不是杀了很多人？”
“嗯，对不起。”他道歉：“我没有积德行善。”
没有倪蓁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看见别人出现在身边就很烦，忍不住就想让对方消失。
“不用对不起。”她摸着他的头发：“都长这么长了，要重新再染颜色了。”
他头发已经长得很长，只剩下尾巴一点灰色，刘海修剪过，软软的垂在眼睑前。
程彧抱着她坐下来，向她说了这一年来自己去了哪里，最多的还是说想她的事情。
“你呢？”程彧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更想知道倪蓁都经历了什么，有没有吃苦。
“我就在海上飘了一年，去了y国，前段时间才回来，一回来就回帝都基地了。”倪蓁哄着他：“不用自责，这跟你没关系，我没在国内，你找再多的地方也找不到我，所以没必要愧疚跟自责，毕竟谁会想道我在国外。”
“我好不容易把你养胖了些，怎么又瘦了这么多，比之前还要瘦，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倪蓁看了半天，还是心疼得要命，情绪根本就压不下去。
“不好看了吗？”他很紧张，他知道倪蓁喜欢自己的这张脸，回来之前还专门找了家理发店，把长出来的头发都剪干净，也有在认真吃饭，不想让她难过，这几天特地多吃了两碗饭。
“没有不好看，还是很好看。”倪蓁说：“只是太瘦了我很心疼。”
程彧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手臂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她刚刚都没有表现出来。
“给我看看。”他看她的动作不太对。
前面是相遇太激动了，两人的关注点都没有放在其他上面，一心只想着对方，所以等到反应过来，稍微冷静下来，倪蓁才发觉自己的手臂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