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彧不愿离开，在赌场门口一直守到她出来，又默默的跟着她走到苏妍妤那，又看着她回家。
“你是不是不舒服？”
苏妍妤在她离开前问了这么一句话。她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觉得今天的倪蓁不太对劲。
嘴唇有些白。
“嗯，大姨妈来了。”
倪蓁关上门，离开苏妍妤这。
她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没来得及找垃圾桶，双膝一软，用手肘撑着门，顿时忍不住，吐出一口堵在喉咙里的瘀血。
并不鲜红，泛着黑，像是一摊红墨水。
紧接着，她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声。
她扣住门锁，语气平静：“你又想做什么？”
“你是不是受伤了？”程彧非常着急的问：“你要是受伤了一定要跟我说。”
她刚戴着口罩跟墨镜，自己没看出什么，从苏妍妤那回来她就摘下了，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开门让我看看你。”
她不开门，程彧又不能强行撞没进去，怕她出事，心里急死了，嘴上语无伦次道：“刚刚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没过脑子就动手，我不是针对你，我知道那是你，我没想伤害你的。”
害怕，恐惧，像是一针一针扎在心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痛感，让他浑身无力。
“倪蓁，求你了，你先开门让我看看伤口，你总得让我知道我伤了你哪里。”
“现在伤口不好愈合……”
倪蓁打开门，一脸烦躁的打断他的话：“你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我就是想看看你伤到哪里了？”
程彧的脸色比死人还要惨白，他认定自己害了她，心里慌得不受控，手都在颤抖，脚下就像扎了根一样，立在原地不敢动。
倪蓁悲伤仰天：“心伤，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