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展开奏本来看,原来是尤浑驳回问责李靖的公文,说用人之际,总兵不好轻动,建议赦免其救走郑伦的事。
申公豹拿朱砂笔在下面画了一个圈,将奏本放下。看了眼敖湘,起身离开,道:“跟我来。”走去后头桃园。
到林中亭台坐下。
敖湘面无表情道:“国师带我来此是为何故?”
“近两日城外有一场热闹看。”
申公豹抿了抿嘴,笑道:“你陪我去吧。”
“让石矶娘娘陪你吧。”敖湘说。
申公豹失笑摇头道:“娘娘跟我走了,谁来主持国师府事务呢?”
“龙吉公主近来无事。”
“太华山一事后,她总是板着个脸,教人不喜。”
“还有菡芝仙。”
“那就是个疯丫头。”
“火灵……”
“敖湘!”
申公豹叫了声,眉头皱起,半晌,道:“敖丙一路走来太顺,根基不稳,若能在外自行凝结三花,成就太乙神仙境。我亲自去把他请回来。”
敖湘破涕为笑,意识到什么,脸顿时红了,问道:“别人劝你为何不理不睬?”
“湘儿随我多年,从不违逆我的意思,其实挺无趣的。”
申公豹抬手揉了揉敖湘脑袋,笑着说道:“我还是喜欢初见你的时候,那时你英气十足,自有一股灵韵在身,不似如今。你是我的妻,世人皆知,为何要以下属自居?”
敖湘道:“我是敖丙亲姐,你是他的师父,我如何能当你的妻?”
“天皇与娲皇还是亲兄妹呢,不提,不管。”
申公豹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孤先将府中事务安排好,过两日再带你出城游玩。省得你在府里无所事事,胡思乱想。”
敖湘十分狐疑的看了申公豹两眼,数十年下来,不能说失望,只是不像当年那般申公豹喊她去静室议事,都误会成洞房花烛夜。就,对这突然的温柔有些不适应。
……
说帝辛杀妻灭子,戕害老臣,引发了殷商有史以来最大的公关危机。
申公豹严令朝臣干预民生,一应政务先经国师府首肯,再放到朝会议论。让尤浑权管文事,让殷破败权管武事。
这才仅用了三个月时间使得商地平静下来。
期间只发书到西岐,问姬昌临阵叛投苏逆的罪责,令其自行赶往朝歌领罚。
姬昌上表,不要钱的好话车轱辘般来回说,约定帝辛九年开春便至朝歌。
申公豹与敖湘约好过两日出城游玩,没算好时间,次日便接到青佘子书信,姬昌到达朝歌。
白茶清欢无别事,为图“文王”演八卦。
这日朝会,比干坐在王座,听群臣奏本,再问国师意见。
国师若不在,便问文武首官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