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苑当中十分热闹,帝辛手持宝雕弓,打马走在最前。费仲、殷破败左右追随。后头是黄飞虎、殷成秀、方相、方弼等人。
忽的斜刺里冲出一群蛮牛。
帝辛将弓拉作满月,把一枝金箭射出。
眼看着就要射中为首蛮牛,旱地一声惊雷,金箭竟被雨水砸落,顷刻间暴雨如注。
“晦气!”
帝辛往地上狠啐一口,率领众将去离宫别院避雨。
不多时君臣一行来到别院,才进门,便看到有个人背对着他们站在大殿。
帝辛皱眉。
旁边殷成秀看了,朝那人走过去,边走边叫道:“那小子莫要傻站了,快去准备火炉与大王取暖。你……你……”
申公豹转过身来,笑说:“先王尚且称孤一声道长,今上为何如此无礼?”
殷成秀汗流浃背,忙躬身道:“国师恕罪,是下臣自作主张,与大王无关。”
申公豹挥手施展法术,将帝辛等人身上湿衣烘干,甩出一把黄豆变作桌椅,施施然坐下。
“都来坐吧。”
如何与帝辛相处,申公豹一直很纠结。
放任不管,帝辛整天东征西讨的消耗国力,等到第七年去女娲宫进完香后回来就换了个人似的,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
可管,管什么?“英明神武,材力过人”青史早有定论。帝辛不是将来泥雕木塑的周天子,无论演义还是正史,都有一种暴君特质,天下事无大小,一言而决。
往死了夸赞,九州若在帝辛手中一统,估摸着“始皇帝”就该提前几千年出现。
话说回来,飞廉好像就是秦始皇的先祖。
仿若一道亮光划过脑海。
申公豹眼里疑惑尽去,见帝辛居然坐在下手,晓得是在甩脸子,只道:“大王坐孤下手,于公于私孤都受得,尔等哪样官职?安敢如此无礼,具名来报!”
左边费仲面色一僵,干笑道:“下臣费仲,忝为上大夫,与国师见礼。”
右边殷破败脸色难看,道:“下臣殷破败,忝为中谏大夫,与国师见礼。”
黄飞虎等人是帝辛儿时好友,尚未在朝中录职,纷纷起身立到一旁,低着头不吭声。
帝辛怒不上脸,暗暗咬牙痛恨,只因申公豹态度过于嚣张。
在孤的面前称孤?
申公豹瞧了黄飞虎等人老实模样,情知发作不得,略一转念,笑道:“文臣尚有三师,首相亚相,上中下、中谏四等大夫。武将却需临阵授命,做一镇总兵、管关元帅、守关将军。子受可知为何?”
“国师这话,孤听不懂。”
帝辛闻言仔细想想,满朝文武看着挺多,怎么一说官职,就感觉青黄不接了呢?
申公豹笑而不语,等帝辛忍不住开口追问,才若无其事道:“汝现下还太年幼,明日朝会,孤再与朝堂诸公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