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真心爱一个人，只会为了她毁天灭地，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沈愈煦愣住，不解霍曜深这话是什么意思。
边上的温婳却是听明白了。
这话可不是说给沈愈煦听的，而是说给她听的。
霍曜深不会觉得自己还喜欢沈愈煦那个渣男吧？
温婳偷偷撇了撇嘴。
就在这时，温雪柔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霍曜深连续又掰断了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
温雪柔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只能发出短促的哀嚎。
“救命，救命！
“霍少，求您饶了我，不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您饶了我！”
霍曜深低低“哦”了一声，尾音微微挑起，似乎多了几分兴趣。
温雪柔听出了他的动容，几乎是爬到霍曜深面前，枯黄的脸上满是汗渍，拼命仰起头，眼泪和鼻涕已经糊了一脸。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您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她心底还是生出了那么一点旖旎的心思的。
幻想着霍曜深会因为自己而怜香惜玉，然后自己可以顺理成章的献身。
只可惜，霍曜深接下来的话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他说，“你既然那么喜欢弹钢琴，那就去弹，弹到我让你停为止。”
轰隆隆。
那一刹那，温雪柔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颤抖着唇瓣，弱弱得说。
“可是……可是我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霍曜深淡淡笑了笑，严寒得笑容里有几分讥诮。
“我给你这次机会。”
他说着，抬头问站在一旁的元女士。
“元女士，给我这个面子吗？'
元女土也觉得这样的惩罚对于温雪柔来说根本不够。
她知道霍曜深想干什么。
微微颔首，说道，“仅此一次。”
霍曜深又问温婳。
“婳婳，你呢？”
温婳低着头，一副受气包小媳妇的样子。
“我什么都听霍少和元女士的。”
元女士看着温婳一副被吓着的样子，狠狠瞪了一眼霍曜深。
霍曜深却只当做没看见，冲着保镖抬了抬下巴。
不等温雪柔再说什么，那两个架着她的保镖已经拖着她朝着台上而去。
曾经，钢琴是温雪柔的梦想。
可现在却是温雪柔的噩梦。
她颤颤巍巍抬起被折断的手指，每一次落下的琴键都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折磨。
而不知道是不是霍曜深故意。
她被折断的三根手指，刚好就是落下琴键最多的那三根。
温雪柔咬着牙，弹完了一首之后又紧接着一首。
在场一片寂静。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宴会厅里彻彻底底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望着台上仍旧还在弹着钢琴的温雪柔，只觉得浑身发冷，胆寒心惊，再次深切感受到了这位墨霍少的恐怖之处。
终于，有一个人悄没声息得低声问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