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联系城外齐军。”
杨阜最后到来,却是最先开口,杨家是小世家,三十年没有出现在郡守以上的官职,他父亲也只当过一县县令。
纵然如此,世家的底蕴却是有的。他年少轻狂,并不将城中守军放在眼中。换成自己早就把城中不安份子一网打尽,缴了他们的械,以防万一。
这样一来,想要死守,也能死守。不想死守也能假装坚守后,主动投降。不至于别人砍了自己脑袋,送给齐公作为见面礼。
韩天无能,马玩蛇鼠两端,都不是什么能人。
冀县落在此二人手中,根本守不住。
“诸位家族当中有多少族兵能够派上用场,尽管派出来。”他后发先至,一句能够联系城外,便让无数人侧目,选择相信。
无他,都是世家,相互之间多有了解。杨阜虽然年轻,却是有才之人,谁都敬佩他的学问。若非凉州纷乱,杨阜看不上这些诸侯,早就出仕为大汉效力。
今日他主动站出来,立马让姜冏等人兴高采烈。联系城外,这是最难的事情,现在迎刃而解,还剩什么问题?
只要跟齐公约好时间,夺门而入,冀县便易主,重回大汉。
前后约莫十年的羌乱也能告一段落,不在让凉州纷乱不堪,战火连连。
“三百。”
“五百。”
“......”
开玩笑,自己家有多少人可用,人人都心里门清儿,连这一点都搞不清楚的家族,根本不配在凉州活下来。
魏晋南北朝的坞堡,结寨自保,最开始就出现在战乱不断的地方。凉州比中原地区更早适应血与火。
“合起来,咱们九家能凑出五千私兵。”
姜冏盘算,兴奋起来。这一数目绝对不小,足以让冀县内外实力产生极大地变化。
“先不要准备,按兵不动,每日继续对马玩韩天阳奉阴违,不要露出破绽。他们不敢对咱们逼迫太甚,害怕咱们反戈一击。”
杨阜提醒,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各家当中在军队当中的人也不能事先提醒,不是谁都能够相信。家族利益跟个人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不是人人都会选择家族。
尤其是眼下,指不定哪个讲义气的缺心眼把自己卖了,让自己谋划落空,也不是不可能。
“你怎么出城?”姜冏忍不住问,其他都是小细节,唯独出城很难。
“城内城外乱糟糟的,每日都有人想要从城墙上面偷偷跳下去,逃之夭夭。”杨阜扫了一眼在座众人,意思很明显,大家都想这样做,可惜成功的人没有。
“我有一个旧友,姓尹名奉,字次曾,冀县为城门令。我与他说出城逃难,他必定不信,却也不会过多问询。冀县上下,除了韩天马玩之外,人人心向齐公。”
“尹奉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他若是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此时必定成功。”
姜冏闻言大喜过望,就此敲定。
......
“成公英?”
没有四目相对,李云义发问的时候,目光仍旧停留在厚厚的卷宗上面。徐庶喜欢偷懒,对民政不关心,也不想逾越,准备就任凉州刺史在一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