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面带诚恳地说道:“君侯,长文并非为家族而举荐荀谌等人,实在是现在豫州内政危如累卵。而荀谌、钟繇,此皆世之大才,才华不下于文若。如今文若与公达镇守冀州,枣祗、陈宫、程昱也分别在幽州、青州,兖州,皆领重任,无法抽调,主公若是拒绝,如今无人可用,欲恢复内政,诚为难矣。”
李云义点头道:“我亦知长文推荐荀谌、钟繇等人,绝无私心,只是我要的不是内政的恢复,而是改革。”
“改革?”听到李云义的话,陈群有些理解不过来了。
李云义淡淡一笑,并未做多余的解释,拿起桌上的几个竹简递给陈群,道:“长文大可打开一观,一看便知。”
陈群闻言,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将手中的竹简铺开。
这一看,陈群拿着竹简的双手都要颤抖起来。
“君侯!这竹简是何人所写?”陈群还没有看完竹简,就瞪大了眼睛,呼吸粗重地问道。
“怎么?”李云义一挑眉,却是没有说这是自己写的,想要看看陈群的看法。
陈群一脸凝重道:“撰写此竹简之人,一定是当世奇才!其人才思旷古绝伦,更心怀天下苍生,可与战国时秦国商公以及西周姜子牙相比。”
“哦?此人能有这等地位?”
李云义作出惊讶的表情。
要知道,能够和姜子牙、张良这等人物作对比的,无一不是旷古绝伦的惊才艳艳之辈,陈群能够说出这句话,就等于是给这竹简做出了极大的肯定。
等到陈群看完竹简,已经是满头冷汗,看向李云义的两眼中也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终于,陈群凝重地对李云义一拜,道:“君侯,不知撰写此竹简的人现在何处,可否请来一见?”
李云义露出饶有兴趣的样子,问道:“长文为何要见他?”
陈群凝重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松懈,口中一字一句道:“这竹简中所描述的这个名为‘科举’的制度,其中所讲,实在是旷古绝伦!在下虽然不才,但是也自幼出声于官宦世家,祖上也是书香门第,所以自幼饱读诗书,遍读了各种典籍。但是却从未听说过此竹简中所讲的这版言论。”
陈群的脸上挂着浓浓的惊讶,一边说一边感叹道:“此竹简中所描绘的制度之深奥,真乃惊世绝伦!尤其此人还能写出细则,其中构造之精妙,编排之奇巧,使在下在观阅此竹简的时候,只感到自身渺小,学识浅陋。”
“哦?有这么精妙?”李云义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刚才交给陈群的,正是自己所写的关于科举制的一些细则。
原本他还担心陈群会看不懂,现在看来,却是自己多心了。
毕竟,陈群后来可是搞出了九品中正制啊,是个搞内政的绝顶人才。
这等人才,又怎么会看不看懂了科举制所代表的含义?甚至看到陈群露出惊叹的表情时,就已经明白,陈群甚至从这个制度上,已经迅速地窥视到推行科举后对豫州所带来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