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一夫当关的砍倒了两名通过云梯爬上来的袁军士卒,紧接着他用脚踢开云梯,对着身旁的亲兵喊道:“快,倒金汁,扔滚木!”
不少濮阳县的守军响应了李乾的命令,没过多久,城下原本目睹着已经有不少将卒爬上了城墙,却又被反扑下来的纪灵,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混账,都是干什么吃的?!废物一群!”
周围的树木早就被陈群下令砍伐光了,换言之这些云梯毁一件,就少一件。
今日若是不能一鼓作气的拿下濮阳县,那往后的变数就太大了。
想到这,纪灵恨不得亲自上阵才好,但一想到伤势还未痊愈,便只能愤愤的对桥蕤喊道:“快,让你手下的人都给本将军往死里冲上去。”
我看是你想让老子往死里冲才对。
桥蕤心中非常不忿,可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他只能捏着鼻子忍了:“曲谌呢?汤旌呢?让你们两人的手下代替先锋营冲上去。”
桥蕤的身旁的旗兵刚刚打出旗号,纪灵尚未冷静下来时,让所有袁军都始料未及的是,濮阳县的东城门忽然大开,一队身穿铁甲,手持着环首大刀,却骑着毛驴的士卒,冲了出来......
“濮阳县已经无人了吗?连匹战马都拿不出来?”
袁军不少坐镇中军的副将开始哄堂大笑,嘲笑着城内的守城将官们,已经黔驴技穷了吗?
纪灵却不这么想,在夜袭中吃了大亏的他,别看每每叫嚣着让陈宫投降,可实际上他是一点也不敢小觑对方了。
同样的,作为行军军师,兼任监军的阎象也是这样想的,陈宫与陈群的大名他没怎么听过,但能够被青州刺史李云义留下来看守老巢的人,怎么看也不是个蠢货。
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
猛然间,纪灵与阎象脸色变了。
只见被桥蕤命令上前的千夫长曲谌看着从东城门闯出来的一群“驴兵”,他对汤旌笑道:“濮阳县内是真没人了,让他们这些步卒骑着驴来破坏我们的井阑!”
在数十座井阑上弓箭手的压制下,濮阳县城头上的守军怕是早已疲惫不堪,抽不出手来抵抗正在爬云梯的先锋营将士,所以曲谌立马就反应过来,他们是想要破坏己方的井阑车!
“就这依靠着这一千来人?也太小看......”汤旌正想出言嘲讽,可下一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瞪大了双眼,被眼前的一幕给惊的失声道:“这是什么鬼!?”
只见这一群驴兵好似群狮闯入了羊圈之中,几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三千名拱卫在井阑车旁的袁军步卒们,便被冲杀的溃不成军。
在军队两翼,警惕濮阳城内弃城逃跑的袁军骑兵看见这一幕后,在各自的曲侯、伯长的传呼下,呼啸着朝着由囚徒组成的狮子营杀来。
周七兴奋的大喊一声“来得好”,旋即居然凶悍的从胯下驴子上一跃而起,迎着一名率先狂奔而来的袁军骑兵伯长扑了过去,对方的长刀还未来得及麾下,就被周七给野蛮的一把拉下了战马,一刀朝着他的脖子狠狠一划,结果了他的余生。
这还不算完,周七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翻身爬上了对方的战马,稍微操弄了一番,顿时老脸一红道:“狗日的,太久没有骑马,竟然连一个畜生都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