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们看见纪灵如此狼狈不说,身边的兵马好像连他们的一半之数都没有。
再加上他们伤的伤,残的残,几乎没有几个是完好无损的,这更加提升了他们的士气,在黑夜中,跟随着李乾如同索命的鬼神,狰狞可怖。
“无名鼠辈也敢欺某?!”
纪灵大怒,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挂着彩,骑着战马就上前同李乾互砍了几刀。
结果他刚一用力,就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疼痛的要命,意识到箭镞上有毒,并且李乾的武艺与力气都不在自己之下后,再也不敢恋战或者放狠话了,直接仗着胯下有马,带着几十名亲兵头也不回的就逃了。
李乾还想去追,可眼瞅着对方在黑夜之中纵马,竟然一点速度也不减,自己双腿显然是跑不过马的四蹄的,于是无奈作罢,对着剩余看着主将卖了他们,直接逃跑头也不回,有些懵逼的袁军溃兵,直接大喝道:“杀!不留一个。”
“我们投降了......”
“我们投降了,将军!”
李乾见大鱼跑了,本来在气头上,可他还是牢记着李云义军中的军纪军律。
在对于失去战斗能力与战斗意志的敌人时,能招降还是尽量招降。
毕竟就算不用他们充作炮灰,可至少也是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劳动力不是?
于是李乾只能捏着鼻子,对他们说道:“放下武器,十息内,跪地祈降者不杀!”
......
是夜,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纪灵,带去了三千余将士,只有身边的数十名亲兵带着伤同他逃回了营寨,这其中还损失了一千余骑兵,可谓是损失惨重。
而反观濮阳陈宫这边,除了李乾埋伏纪灵时,双方互拼刀刀到肉的情况下,损失了几十名将士外,几乎没有太大的战损。
可谓是大胜!
逃回营寨的纪灵在亲兵的帮助下,拔出了镶嵌在身体里的箭镞,强忍着伤体,悲痛的召集诸将,升帐议事。
阎象与桥蕤半夜被喊醒,心情自然是非常不渝,只是当他们两个看见上位的纪灵浑身是血,上半身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后,二人同时一惊,难不成纪灵夜袭失败了?
阎象与桥蕤相视一眼,前者刚欲询问纪灵今夜夜袭的细节,纪灵便已经哀叹道:“三千兵马......整整三千兵马,竟然一夜折损殆尽,某恨啊!”
“勇义,到底怎么回事?”阎象皱眉问道。
纪灵忍着痛,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说出。
一听到陈宫竟然算准了纪灵今夜会来,阎象顿时露出了讶然的表情。
尤其是阎象听见纪灵诉说,半路溃逃时,还遭遇了一千敌军的埋伏时,更加惊讶无比了。
这陈宫莫不是纪灵肚子里的蛔虫,将纪灵给算的明明白白了?
“勇义,现在不是悲愤的时候了,你抓紧养好伤势,明日一早,由桥将军领军攻城便是。”阎象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见想不通后,也就不想了,反正他们还有两万多大军,濮阳县内的守军最多五千,再加上城内的壮丁或者民夫上阵,最多也就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