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义微微颔首,正想要拍板先锋人选。
太史慈却突然出列说道:“主公,不如交给末将吧!”
此言一出,四名团官、十二名营官齐齐扭头看向了他,眼神之中尽是狐疑之色。
你一个刚刚立下收复东莱郡一郡大功的功臣,犯得着和他们这些急于立功的新军将士争这种微末小功吗?
四名团官、十二名营官十分不解,同样不能理解的还有李云义。
他有些诧异的看向太史慈,轻声问道:“你刚刚抵达临济城,麾下也刚刚经历了东莱郡的战事,不在临济城好好休息一番吗?”
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劝阻太史慈,放弃这个念头。
还是那句话,这又不是什么大功,有必要争夺吗?
可谁知道太史慈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只对着李云义说了这么一句话:“主公,程郡丞是东阿县人士啊。”
众人一脸迷惑,只有李云义听懂了,他了然的抚摸了一下嘴边的短绒,点点头道:“那好,就由你子义为先锋,令五千兵马,直奔梁邹、邹平、菅城三县,将贼首王度带回。”
“末将领命!”
太史慈大喜,连忙抱拳说道。
......
同一时间。
菅县县衙,内饰十分奢华的厢房内。
王度晃晃悠悠的清醒过来,看着窗边一脸着急的妻儿,在看了看正在案桌上写着药房的本地郎中,他呆了呆,嘴巴蠕动了几番,口干舌燥道:“老夫这是又昏倒了过去?”
“老夫昏倒了几天了?”
“没出什么岔子吧?”王度看向正妻王李氏,幽幽的问道。
“没,没出什么岔子,老爷昏迷的这七天,三县都很平静,只是......”王李氏犹豫了一下,待本地郎中写完药房,嘱托王度得多加休息之后,便连忙低声说道:“只是老爷,那两名副官在您昏迷的这七天里,不止一次的朝着要打开县衙仓库,想要将里面的金银都给分了......”
“反了他们!”王度一着急,连连咳嗽了数声,一直到胸膛平复了几分,随后厉声道:“当初要不是老夫抬举他们,他们还在东阿县的两处穷山上当亡命的穷匪呢!现在老夫还没死,他们就想着谋划瓜分老夫的财宝了?”
“直娘贼!”
王李氏没有说话,只是用袖口遮掩着双眸,小声的抽泣着。
身后的两名十来岁的孩童,有些手足无措的站立着,安慰着他们的娘亲。
他们都年纪太小,又不想平常百姓家中的孩子早熟,对于爹娘口中交谈的事情,根本就听不太懂其中的含义。
厢房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待王李氏从药房端来刚刚熬制好的中药,俯视着王度喝下之后,正欲转身端着碗勺离去的王李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说道:“对了老爷,就在您昏迷的当晚,听下人说过,城外有来自临济县的黄巾军将士前来求援,不过被您的那两名副官给随口打发走了。”
“这件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在王李氏的印象里,他们所占据的地盘只有梁邹、邹平、菅城三县,其他县的黄巾乱军对于他们来说既不是同伴,也不是上下级关系,最多算游戏中的中立单位。
别人派兵来求援,什么好处都没有,犯不着同意吧?
这也是她刚刚听下人交谈时谈到这事,她这才想了起来,和王度随口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