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在的枝梢上面,一抹白色的亮光将官道照耀的如同白昼。
在城中歇息了整整一下午的军士们在骑兵带领下,快步南行。
早在数个时辰前,便有斥候来报。司马俱靠近淳于之后,一改之前大开大合的行军方式,刻意压慢了行军速度。
原本他们一日五十里的速度变成了现在的二十里。
而在日落前两个时辰便到了预定的目的地后,司马俱也并未闲着,他照例是砍伐树木,修筑营寨,将安全当做是头等大事。
仿佛将要趁着夜色袭击他们的是青州义军,而不是他们一样。
司马俱借着烛火当中翻看着竹简,每到会意之处,都会呵呵大笑。
他并非是没读过书的贫寒百姓,而是寒门出身。
他虽然跟司马相如无甚关系,也不是司马迁的后代。
但姓司马的,祖先必然都是当过司马的。
更名为青州义军的朱虚汉军当中多行军司马一事,司马俱当然知道。只是他自从昨夜偷袭成功之后,便没了恶作剧的心思,吩咐属下严加防范后,便足不出户。
夜袭一次成功,那是运气,两次成功,那是对方都是庸才。
汉军并非庸才,只是的青涩了一些,才会被自己有机可乘。
可随后的交锋,仍旧是叫他心中凄凄。
数倍于汉军的黄巾突袭之下,他却被汉军的一员骁将赶了出来。
东莱太史慈那厮,当真勇猛!
一想到昨天晚上太史慈身先士卒,以断枪为刃,在乱军当中杀透的时候,他就急不可耐的后撤,想要逃离战场。
黑暗当中,双方士气相差无几,比拼的不是谁人数更多,而是谁更精锐,谁不怕死。
当太史慈领兵杀出重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硬扛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于是,他便分出数队人马,交替掩护撤退,不叫太史慈有机可乘。
“渠帅,有一支汉军仓促南下!”就在夜色深沉之时,帐帘却被掀开。
一个汉子急急的入内,嚷嚷道:“俺们商量了一番,觉得要打也得请示渠帅您老人家,您说说看,该打还是不打。”
“有汉军南下?”司马俱闻言一愣,猛地起身道:“汉军当真南下了?”
“当真。”那汉子见司马俱好奇起来,心中一喜,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倒豆子似的,都给说了出来。
听罢之后,司马俱倒是长久不语,以他的见识,他当然知道的汉军小队人马过境跟三五个斥候锅炉,俨然是两码事。
现在小队汉军南下,看似是坏事,实际上却是好事。
他记得的清清楚楚,汉军此前北上至多二千人,现在南下不过二三百人,显然是防备着北面生事。
“淳于。”
他面色复杂,淳于李越让他暴跳如雷,城中之人他却一应留下,为的就是安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