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乙也跟着说:“是啊,我们当中的兄弟大多没什么文化,基本上都是初中毕业之后,就早早进入了社会。这社会是很现实的,没钱没势没本事没文化,到处受欺负。像我,我本来初中毕业之后进了一家电子厂,说好一个月六千块,后来干了一个月之后,线长说六千块里还有五百块是全勤,这还不算完,还要再扣五百块,说是要交什么东西。当时我就感觉自己被骗了,就很生气,和他理论,那个线长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仿佛他爹是大官,他是官二代。”
“后来呢?”霍景然问。
小弟乙接着说:“要不是他拉着我(小弟甲),我当场就要和那个线长干起来。不过我和那个线长吵了一架,后来他就一直不停地找我麻烦,说我没本事没文化,也没钱没势就不要那么拽,再后来更是直接刁难我,罚我钱,我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干一个月才赚五千块,他要罚我两千五,我实在是气不过,就趁他不注意捅了他一刀,跑了。”
小弟甲接过话茬说:“然后我们两个就加入了白帮,你还真别说,在这里不用每天干十四个小时,不会被罚钱克扣,也不会被人欺负,大家都很讲义气,而且赚的钱还多,白爷还是很大方的,有时候发奖金都是几万几万地发,最多的一次是直接发十万,你说有这么轻松的路子,我们为什么要出去受人白眼被人欺辱?”
“白九洲,到底是做什么的?”霍景然问。
小弟乙刚准备说,小弟甲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霍景然说:“反正我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告诉我又能如何?”
两个小弟一听倒也有道理,于是小弟乙说:“我们白爷是做白货生意的,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公司,不过那个赚的钱和白货赚的钱差远了,就是一个皮包公司。”
“原来是做白货生意的,难怪不得那么无耻。”霍景然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