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脚步沉重,走到大门,再次回首,她没有错过爹爹眼中的如释重负,而就是那种如释重负的态度,让清溪的心越发的冰冷,甚至让她以为冰冷得不会再冰冷下去了。
原来,她是他们的负担。
或许一直都是。
是他们的负担。
负担……
清溪呵呵笑了一下,脸上的面纱没有摘下,甚至任由眼泪这么流下去,不再在乎他人的目光。
是惊异,是可怜,亦或者是其他,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如今的她什么都没有了,或许,她从来都没有失去过什么,因为她从没有得到过。
心在痛,痛的让她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如果说,刚刚,她还把爹爹看做爹爹,下次,她想她会努力把他当成陌生人,这样的话会不会就不会受伤?
她不想让自己的心再千疮百孔。
婆婆嘱咐她的话是真的,在这个世上,她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可是她却没有保护到自己,该怎么办呢?
清溪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辆精致的马车上,马儿亦或者感觉到她的心伤,甚至用头蹭了蹭她,清溪擦了擦眼泪,对它说,我没有什么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