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芷安看出齐衡的眼神有所回避，这其中一定还有隐情。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说实话？”季芷安仿佛看穿进他的心里，一下抓住了齐衡的异样。
“好了，好了，你在拷问犯人啊？”齐衡暴躁地吼道，“我是救了她，然后带了她去酒店！既然厉北战没本事找到她，我就想把她藏起来好了！谁知道厉北战跟着就到了，然后把我揍了，你满意了吧？”
齐衡浑身都疼，也没有心思再编造谎话。
季芷安的眼睛就像一片清平的湖面，仿佛照出他丑恶的嘴脸。
季芷安不敢相信，眼底狠狠一.颤：“你既然找到了澄音，就该送她回家啊！她一定被吓坏了，你还做这种事，是我，我也揍你！”
“季芷安！！！”齐衡生气地咆哮着，想说什么反驳的话，却发现自己实在是理亏，什么都说不出口。
唯一一个可能站在他这边的人，竟然也用这种语气教训自己，齐衡被气得浑身发抖。
“我现在终于明白澄音当初为什么会怕你了，”季芷安痛心疾首地看着他，“原来你真的是这种人！”
“你是什么意思？我是哪种人？你想说我是混蛋？”齐衡不服气地喘着粗气，自嘲地笑着，“我齐衡一直以来就是混蛋，那又怎么样？”
“你这么做，澄音更加不可能喜欢你！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教训！”
“澄音的选择很对。”季芷安无奈地轻笑着，下意识地颔首。
她眼里的失望，一下将齐衡莿痛，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你是想说，我配不仩她？”齐衡依然不服气。
“至少，没人喜欢被强迫，”季芷安仿佛想起了曾经的生活，身上一点点地变凉，“每个人都需要被尊重。如果因为喜欢，就要肆意妄为、我行我素，又有什么意义？”
“够了，季芷安，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妈都没有教训过我！”齐衡别开头，一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