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宵背着双手,语气中,不带一点感情。
唐言蹊只是应着,跌跌撞撞地拖着痛苦的身子,就往楼上走。
“少爷,我叫医生来可以检查一下吧?”佣人看着唐言蹊的模样,都很担心,没想到唐九宵这个亲生父亲,却对他的伤势不闻不问。
“不用了,我已经去过医院了,现在只想休息。”唐言蹊示意佣人出去,起身将房门上了锁。
暗无灯光的屋里,他盯着窗口,双眼被微光折榭出骇人的光线。
双手捶在旁侧慢慢握紧,突然快步上前,大叫着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去地上。
看着一地的凌乱,他的宣泄只让心里更加烦躁。
那双原本漠然的双瞳里,一点点升腾起无尽的怨恨,深沉如幽深的潭水,除了黑暗,永不见底……
——
在回家的路上,林澄音一直忘不了唐九宵对唐言蹊的态度。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敢相信,唐言蹊竟然有这样的父亲!
“怎么了?一直不说话?今晚被吓坏了?”厉北战一边开车,突然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手掌。
“那.个……唐言蹊的父亲好奇怪啊,”林澄音犹豫着,说出自己心里的压抑,“看见自己儿子伤得那么厉害,一句关心也没有,还……还骂他!”
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喉头哽得难受。
“一直都是这样。”厉北战眸铯深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从小到大,言蹊很想得到他父亲的肯定,却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林澄音好像明白了什么。
唐言蹊和厉北战仿佛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所以才会被命运安排在一起吧?
她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有些发凉,立刻将他的手掌紧紧握住,想给他一些温暖。
一个在高强度、又苛刻的家庭环境长大,性格被雕琢的强势古怪、暴躁;一个承受着父亲的漠视,从小只感受到疏离和冷漠,变得阴险、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