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她虽然浑身血水,但语气谦和有礼,想必也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才变成现在这样,万一真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他岂不是就能一步登天了?
“那行吧,看你可怜就借你用用,电话在那边的桌子上,打吧。”
苏晴儿顺着老板指向的位置,果然看到一个玻璃做的透明桌子,底下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零食用于展示贩卖,多少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她显然已经记不清了,看到眼前琳琅满目的零食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
但随后一想到她刚刚奋力逃离的地方,顿时就没有了再看下去的心情,她拖着一瘸一拐的右脚咬着牙废了半天的力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老式座机电话,拨通了一串曾经她以为永远不会打出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听着电话里间隔几秒种就响起的声音,她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接通。
过了半天,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了的时候,那头忽然传来接通的嘈杂声,一个冷情万分却又让她感到无比熟稔的嗓音响起道:“喂…”
“救我,救我…”苏晴儿感觉她没说出口一个字,嗓子就好像被针刺一样疼的厉害。
“苏晴儿?你在哪?”正在A大上课的任墨天,听到口袋里不常有人联络,也没几个人知道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犹豫再三还是像讲着课的教授打了个手势出去接了这个陌生电话。没想到一接通里面竟然传来了苏晴儿暗哑的像蚊子一般细小的求救声。
“不…不…知道。”语闭,苏晴儿眼前再度袭上一层黑幕,连日来的精神紧绷终于在向任墨天发出求救电话后得以放松后,精神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身躯晕倒在了地上。
任墨天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难得他焦急不安的对着手机失了平时沉稳的作风,大吼了几嗓子:“喂,喂…苏晴儿,你还在吗?”
无奈电话里只传来一阵阵挂断的忙音声,他连忙打电话给了自己的手下,吩咐他们去查苏晴儿打来的这个电话具体在哪里。
很快,手下查到电话是从离A市不远处的其中一个乡村口处的小卖铺打出来的,他连忙带上人驱车开往那个地方寻找苏晴儿的下落。
还好,他到的及时,小卖铺的老板见苏晴儿电话打出去了半天都不见她喊来的人,刚想报警就见着以任墨天为首的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往他的小铺子走来。
站定在小卖铺老板的面前,无形的一股压力顿时刺射着没见过世面的老板心脏扑通扑通吓得乱跳。任墨天却不以为然冷声问出他来这里的目地道:“半个小时前,在你这个大国一个电话的女人呢?”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因为常年做农活,风吹日晒,整张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很多,说他已经五六十岁恐怕都大有人信。活了那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一个长相如此英俊的男人,再看他的穿着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嘿,看来屋里面躺着的那个丫头还真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这回克有得赚了。
当即大方承认道:“人在我这没错,只不过她事先可有跟我说好,我借她电话,她喊来的人会给我很多钱。怎么样,一手交钱一手脚人~”
瞧着老板那猴头鼠脸的小市民样,任墨天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转身给身边的手下一个眼色,紧接着就看一个人掏出两万块钱现金扔到旁边的玻璃桌上道:“这是两万钱,人呢,快点交出来。”
老板摆明了嫌钱太少,大叫道:“才两万块钱,你们打发叫花子的,要知道那女人满身是血,光是打扫她在我店门口流下的血迹就废了我不少劲,还有…”
没等老板说全,任墨天在听到苏晴儿浑身是血的讯息后就耐不住了性子,吩咐连个保镖按住这个贪心不足的老板,自己则快速闪身进了小卖铺的后院,果然,地上正躺着一个昏迷到已经不省人事的女人,走进一看,虽然脸色苍白的像鬼,但他还是认出来了女人就是给他打求救电话的苏晴儿没错。
平日里洁癖严重的任墨天见到伤势十分危急的素琴哥,顾不得她身上的伤口和血迹,连忙蹲下身将她抱出了后院里,快步到了车子里,留下两个人处理善后,其他人全部一路上护送他们开到了任墨天在A市自己花钱建设的一家私人医院。
这家医院虽还没有几家市里重点医院那般有名气,但无论从资料,还是医护人员的资源力量上面都排在国际顶尖,不久的将来,他相信这里一定会成为A市上流人士拥护的第一选择。
眼看着为苏晴儿做着第一检查分析的医生在看过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外,脸色越发的凝重,任墨天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口像是被人用手就这一般悬在了半空中无处可放。
显然医生在拿着那张苏晴儿刚照的全身B超片子中,发现了她身上除了多处伤口感染的外伤,右脚的脚踝骨折情况更是十分严重,必须立刻动手术将里面碎掉的骨头取出来,否则极有可能戳破旁边的一根动脉血管,后果将不堪设想。
“请问病人的家属来了吗?”主治医生手握一份手术同意书,看着这位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医院大老板居然会毫无征兆的带人出现,轻声问道。
对于苏家最近发生的事情,任墨天也听说不少,他沉声道:“我签。”换言之病人的家属是来不了了。
对此医生不敢有异议,看着任墨天霸气又张扬的在纸上签下了他的姓名,随即认真郑重道:“我们会马上开始手术,期间出现任何问题都会即使出来与你沟通,手术结束之前,希望你不要随意离开。”
“好。”
红灯亮起,预示着苏晴儿即将展开新一轮的生死搏斗,任墨天不知道在此之前那样瘦弱,不堪一击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光是看到原本细皮嫩肉的肌肤上面一道道皮开肉绽的鞭痕,他就略微猜到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