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柱子,柱子也同时看向了我。
“李天,这手电筒是不是坏了,要不咱们回去换一只?”柱子嘴上虽这么说,但我和他都清楚各自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井口下边,绝对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俩心照不宣地转身就要离开,可这时,身后的井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吸引我和柱子停下了脚步。
我克制住内心的恐惧重新来到井口边上,侧耳倾听,柱子见我这样,没好意思自己一个人离开,也跟了过来。
声音似乎是从井底深处传来的,通过井口天然的深度扩音,勉强能让我听清井底下传来的声音。
那声音很怪,像是一个人在无病呻吟,伴随呻吟声的,还有一阵奇奇怪怪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是密集,紧接着就是一阵稀奇古怪的声音传出,有哗啦的水声,蝴蝶扑棱翅膀发出的呼呼声,甚至还有蛇吐信子的声音,就是没有人声,听得我是一头雾水,反倒一旁的柱子倒像是一脸凝重,像是发现了什么。
只见他站起身,拉着我就往外跑,我虽是奇怪,依旧等到我俩一同跑出了铁门,重新上锁后,我才开口问了句:“你听出什么了?”
柱子缓了几口气,开口道:“听倒是没听出什么,不过我却闻到了一种只有我们寨子的蛊师特有的味道,在我们巫蛊寨里,每一只名故事在培育蛊虫的初期阶段,都会在蛊虫的身上喷洒一种特殊的药水,这样等蛊虫炼成之后,蛊师才能够控制蛊虫,并且不被自己的蛊虫所伤到。”
“这么说,井下边的地牢里有蛊师?难不成是苗小山在下面操控蛊虫?”我问。
“应该不是,族长他被黑毒蛇抓走的时候穿着的是睡衣,像我们寨子里的蛊师家中都放着许许多多的蛊虫,只要蛊师一下令,那些蛊虫就会对擅自闯入家里的人动手,所以睡觉的时候一般没人会把蛊虫放在自己身上。”铁柱解释道。
“那会是谁三更半夜地跑井底下操控那些蛊虫?会不会是那个黑毒蛇?他想在今晚杀了苗小山?”这么一想,我不免有些紧张。
柱子再次否定了我的想法,他说:“应该不会,如果黑毒蛇真要杀了族长,他早就动手了,凭借他现在在寨子里的地位,就算他当着全村人的面杀了族长,最多也只是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却肯定没人敢多说半句话,毕竟,黑毒蛇手中的那一条黑蛇蛊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就怪了,不是黑毒蛇也不是苗小山,那会是谁呢?
我和柱子一头雾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究竟,原本柱子是提议我俩就等在栅栏边上,看井底下的那个人什么时候出来,可等了一个多小时,周围半点风吹草动没有,反倒我俩昏昏欲睡,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拖着疲惫的身子,我们回到了柱子的家中。
温九一直坐在客厅等我们,见我俩回来,就问我俩找到地牢的位置没有。
我说找到了,但井口内的阴气太重,就连手电筒的光都没法透过那层阴气,然后,我又把之后听到奇怪声音的事给温九说了,温九听过后突然问了句让我一头雾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