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水鬼哭的很是凄凉,让我的心一下软了,沉声道:“我知道你死的冤枉,在这屋里闹出动静也并非你本意,你不用怕,道爷今日来此不为收你,而是为了超度你,让你安心离去,也好还刘家三口一个正常的生活。”
女水鬼哽咽了:“真的吗?”
我拧眉道:“放肆,竟然质疑本道爷,难道道爷还骗你不成?你有何诉求直管说来便是。”
女水鬼迟疑道:“道爷,这里的水太过污秽,以至于我现在很虚弱,我需要一个实体附身才好讲诉求,我感应到你边上的这个小师傅是阴性体质,我能不能借他的身体一用?”
我看了韩飞一眼,韩飞这会正纳闷的看着我。
这也难怪,女水鬼是借用水的震荡跟我进行的交流,不懂其中密码的韩飞根本听不见,他只会看到我对着马桶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
韩飞不知道我为什么看他,诧异的问:“师父,干嘛盯着我看啊。”
我没有接话,只是对着马桶说:“可以,但时间不能太长,你自己掌握分寸。”
女水鬼说:“嗯,我知道了,劳烦道爷拽我出去吧。”
我长吁了口气,以手腕寸劲将红绳拽了出来,铜钱带起了一滴水,飞溅到了韩飞的眉心,韩飞顿时一抖,目光呆滞了下,突然一个惊颤韩飞就跪了下来,嘤嘤哭道:“多谢道爷。”
我将韩飞扶起说:“这里谈话不方便,还是去沙发上坐着说吧。”
韩飞起身后,轻轻抹着泪,说道:“道爷,麻烦你去把窗帘后面的那块地砖撬开。”
我纳闷了下,不知道这女水鬼是什么意思。
见我不做声,韩飞说:“道爷,你撬开了就知道了。”
我只好来到了窗帘后,蹲下撬开了女水鬼说的地砖,等撬开地砖后我发现地砖下面竟然压着一个方形吊坠,这吊坠就像个风油精的小瓶子,里面还装着灰白色的粉末,在这吊坠下面还垂挂着一张被折成三角形的符咒,我打开来看了看,并不是我熟悉的符咒,也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
我看了韩飞一眼,有些明白过来女水鬼为什么一现身就站在窗帘后头了,我皱眉道:“这吊坠里装的是你的骨灰?”
韩飞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那这张符又是?”
韩飞闭上了眼睛,眼泪无声的滑落,跟着说道:“我叫周萍,我父亲是一个农村木匠,早些年我父亲跟过一个有道法的木匠学过一点点本事,这是木匠的厌胜术,我跟勇平殉情后我父亲得到了死讯,便匆匆赶到了杭城来,花了三天三夜终于把我的尸体给捞了起来,我父亲对勇平的家人恨之入骨,认为是勇平家人把我给害死了,于是在我火化后,父亲取了一部分我的骨灰,偷偷来到这里施了厌胜术,想以这种方式报复勇平的家人,多少给他们一点教训。”
我若有所思道:“我就说怎么那么奇怪,明明是跳江死的,这房子怎么还闹成这样,原来是这么回事。”
韩飞又跪了下来,说:“道爷,我真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