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臂弯里的美人,阿克占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柔情。
他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人,不是因为没有人看上他,恰恰相反他府上的门槛都快被有意结亲的人踏破了,但是阿克占统统都拒绝了。
因为他感觉都不对,那些贵女很好,只是他没有心动的感觉,而他又不愿委屈自己,只好单了这么些年。
直到看到蓝箬,听着耳边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阿克占知道自己栽了。
他把蓝箬往自己怀里搂了搂,闭上了双眼。
无论日后是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能与她一晌贪欢,他便是不得好死也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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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边刚有了亮色,阿克占就被沁玉低声唤了起来。
沁玉低垂着眼帘,以免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同时递上一身已经被整理清洁好了的衣裳,“大人。”
阿克占眸中闪过寒芒,“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沁玉,是从小就服侍娘娘的。”所以您不用担心我会出卖您。
听懂了沁玉的言外之意,阿克占眼中出现满意之色,“好好照顾贵妃娘娘。”
“奴婢省的。”
因为蓝箬还在睡,他们并没有说很多的话,简单交流过后,房内又重归寂静。
等阿克占整理好自己,沁玉带着他从小路离开。
直到阿克占离开的前一刻,沁玉才突然道:“奴婢从未见过娘娘像昨晚一般开心,封贵妃的时候也没有。”
想到蓝箬,阿克占眼神柔和一瞬,随即扫了一眼沁玉,“我知道了,你且安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负了贵妃娘娘。”
沁玉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
她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放着好好的贵妃不当,非跟阿克占纠缠在一起,但是她是她的主子,她做什么决定,沁玉不会反驳质疑,只会尽力替她办好,就像是之前蓝箬吩咐她办的所有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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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箬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从柔软的床上起身。
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下面人呈上来的海鲜粥,蓝箬叹了口气,现在有永珏在她可以不用早起请安,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享受到了如今的安逸和舒适,等回了宫蓝箬如何再坚持早上那么早就起床啊?
永珏是众多皇子中唯一以为允许随行的,因为他最“黏”弘历,在蓝箬收拾行李的时候好好哭了一场,哭得嗓子都哑了,弘历心疼儿子就特许他随行了。
永珏年纪虽小,但身体却非常壮实,承担得起路途颠簸,所以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太后也想在无趣的路上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是以除了叮嘱蓝箬照顾好永珏之外就没说别的了。
于是借着这个借口,蓝箬就干脆跟富察琅嬅请了个假,不去请安了。
富察琅嬅刚没了自己的嫡子,看这些有孩子的嫔妃正是不高兴的时候,蓝箬一提她也就答应了。
到如今还没有几日的功夫,蓝箬就感觉自己浑身的懒骨头都冒出来了。
现代年轻人的作息哪个不是晚上不睡早上不起?蓝箬废了好大劲掰过来,但她好像就是比较缺觉似的,即便是晚上八点就睡,到了第二天不到十点她依旧不会醒。
想到这里,她又长叹了一口气。
永珏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声愁叹,让乳母把自己抱到蓝箬对面,问道:“母妃可是有什么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