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竟是傅恒,他半跪在地上,皱着眉头用针细细挑破水泡,从怀中拿出娟帕小心翼翼擦拭,他绀青色眸子看起来黝黑明亮,在烛光得照耀下多了几分柔和。
鸦青色眼睫一颤一颤,满眼都是心疼。
阿巳缩了缩脚踝,虽然俩人是夫妻,但到底不适应男人离她太近。
怪异的感觉在她心头萦绕,就好像此时,她纤细莹白的脚趾,在傅恒眼中是最珍贵的瑰宝。
他小心翼翼擦拭,生怕碰到那些伤口。
“别动,这是姐姐给的伤药,不会留下疤痕,听如意说上次去拜见阿玛额娘,你脚上的伤便没有好全,现在是冬天,伤口好的慢,以后尽量走动,花盆鞋也别穿了。”
他自小到大见惯了女人穿花盆鞋,哪能想到自家娘子竟是如此娇弱,穿鞋也能搞得伤痕累累。
晲一眼地上的鞋袜,的确高了。
怪不得早上她说不喜欢穿这种鞋,原来竟是如此。
“正式场合必须要穿这种鞋,我也没办法,如果在家的话我是绝不会穿的啊,难走又受罪,也不知道那些贵妇人们是如何能受得住这种罪,许是穿多了吧,不过总归要比裹小脚要好。”大清朝不允许裹小脚,皇上曾有言,如果谁刻意裹小脚就被流放千里之外,花盆鞋便如此而来。
见女子多了几分抱怨,倒是觉得和她亲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