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姚佳再度僵住了，好半晌才愕然地问：“你给她的？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就是因为太过信任她了吧。”盛季铭眼圈红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突然逝去的孩子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冷酷无情。
他把药扔给她的时候，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气愤，为了逼她正视自己的内心。
而那个狠心的女人，为了让他跟段芷琳结婚，居然真的把药给吃下去了。
他实在不明白，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自己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姚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走廊内也终于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段心阳被医护人员从里面推出来了。
此时的她还处在麻醉状态中，脸色苍白如纸，微微瞌着的双眼沁满着泪水。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疼，还是因为失去了孩子后心疼。
“心阳，你还好吧。”姚佳走上去，拉住段心阳的一只小手。
段心阳只是滚动了一下喉喉，说不出话来。
医护人员将她转入病房后，对两人交待到：“病人现在还处于麻醉状态中，一会等她醒过来后，记得给她喂点水和吃的。”
“好的，医生。”姚佳点头。
医生走后，姚佳走进病房，看着半昏迷中的段心阳，恨不得赶紧将她摇醒问个究竟。
好不容易等到段心阳体内的麻药过了，姚佳刚要开口寻问，段心阳却率洗泪流满面地哭了起来。
姚佳既然出口的话吞了回来，连语气也跟着缓和：“怎么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医生会说你吃了流产药，而且你还承认是自己吃的。”
段心阳只是哭，说不出半句话来。
孩子没了，对她的打击是至命的，也一点都不比盛季铭少。
虽然她不知道流产药是怎么到自己体内的，但孩子已经没了是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悲剧。
承不承认是自己吃的，有什么所谓呢？
姚佳抓住她的小手，大胆地猜测道：“阳阳，你告诉我，流产药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吃的？你这么说是不是为了包庇我？”
“阳阳，我没有给你下流产药！”姚佳扬高了音量，郑重地说道：“我不会这么做，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如果你连我都不相信的话，那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
段心阳幽幽地望向她，哭得更伤心了。
医生告诉她，她体内有流产药的时候，她确实有怀疑过姚佳。
毕竟从医院出来后，她一直跟姚佳在一起，而且那杯玉米汁明显就是有问题的，只是她自己当时没意识到罢了。
“没有，佳佳，我没有怀疑你。”她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真的是我自己吃进去的。”
“我不信，如果你吃了流产药，为什么还让我安排你去帝都？”
“因为……我想把孩子弄掉再去，干干净净地去。”
“……”
姚佳彻底无语了。
好半晌，她才不解地摇头：“可是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知道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劫持你的啊。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可以冒着被盛季铭打死的危险帮你安排医院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差点连命都丢了。”
“对不起，佳佳，我只是……担心自己到了医院后会狠不下心来。”她低低地呜咽着。
嘴里说着安抚姚佳的谎言，心里却在因为孩子的离去痛得连呼吸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太难受了，太不舍了。
双手抚摸着没有什么变化的小腹，总觉得孩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