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又小心翼翼的问了男孩一些其他的事情,得知,他叫做牧苏确实是个男孩子,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这个房间中。他从里面打不开这扇门,也就出不来。
门被锁死了。
然而,我站在门外,看的很是清楚,这扇门不仅没有上锁,甚至门板上都没有锁的痕迹。
那么,他又是为什么会打不开这扇门呢
这个疑惑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能够影响到这个病院的,应当就是那躲在暗处还没有出现过的病院主人吧。
他不想让这个男孩出去。,
如果我推开这扇门,带走里面的男孩会发生什么事情?
会死?
还是将要面临整个病院所有怪异、鬼祟的追杀?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好像初生的嫩芽,不受控制的疯涨。直接走也走不掉,唯一离开的线索可能就在这房间中,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接着,我又尝试着冲下楼梯,结果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一层。
彻底断绝了我离开的念头。
回到病房外,我也不着急了。
“对了,你刚才说,留下来陪你说话的有两个人,那除了我,还有一个人是谁?”
“不知道。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陪我聊天,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不告诉我。只是陪我聊一些外面的事情,一些我从来没见过的,公园,高山,大海。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顿了顿,男孩又补了一句:“你和他一样,你也是很好很好的人,愿意陪我聊天的人都很好。
我没有因为被夸而开心,而是猜测那个陪男孩聊天的人的身份。八成是这栋病院的主人吧。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和这房间中的男孩聊天,在这满是恶意和怨念的病院中,单独开辟了这样一个温馨的空间,并报以善意的相待。
两人有什么关系?
这孩子难道是病院主人的血肉?
病院主人刻意把自己留在这一层,是想让自己做些什么……
“你还在么?你怎么不说话了?
男孩轻轻敲着门,语气有些失落。
我微微后撤,踮着脚,顺着玻璃窗望进去,想要看到男孩的模样,然而,入目的只有漆白的墙壁,还有一方衣柜。
“你能走到衣柜那里,让我看看你么?”我突然开口。
“好。
男孩很听话。
视线中,一个小男孩从门下方走了出来,个子不高,几乎是小跑着到了衣柜旁,同时也映入了我的瞳孔。
很普通的小男孩,长相普通,穿着普通,不是蓝白病服,而是白色衬衫和白色短裤,唯一的特点就是干净。
太干净了。
他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那双眼睛,单纯、充满着希冀:“我看到你了大哥哥,你看到我了嘛?”
“看到了。”
我本想带上萧依依给的血肉面具,但想到病院主人和酆都组织最近闹的厉害,就放弃了,以免相互误会。
“那个人陪你这么久,你就没有让他放你出来过么?或者说,他没有带你出来过么?”距离远了,我的声音下意识大了些,想要让男孩听清楚。他歪着脑袋,露出疑惑,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缓缓吐出几个字:“我我不能出去。”他的语气和脸色都充满着疑惑,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迟疑了片刻。
“那个人陪你这么久,你就没有让他放你出来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