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知道,真正的危险现在才刚开始。
暴风雨前的平静。
那膏药的效果极强,第二天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这两天我没有闲下来,和老爷子学了一些打斗的技巧,脚上的功夫练不了,就练手上的功夫。配上这煞器匕首,让我多一些保命的手段。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啊。
早上的时候,马向荣来了,一同随来的还有李菁,说是无论如何也要跟着我们一齐。
我们却有些抵触。
这墓没有让警局的人先封锁探寻,就是因为墓中的东西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的,李菁又是女人,性阴,这墓她不能下,不然肯定出事。
老爷子也隐晦的提了两句,示意让马向荣把历经留下来。
马向荣苦笑了两声。
他早就劝过了,可李菁根本不听,最后只好商定,李菁若下墓,也只能在外围,不得深入。就当作是接应的人员了。
一番争论下,我们便没有再多说。
一人喝了两碗刘瞎子熬的粥,快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出发去了柳望村。
村子里的人更少了。
前两天的事情之后,一多半的村民当天就搬走了,剩下的都是无处可去,没个子孙的老人,只能在这里等死。
村子的后渠叫柳河,左右两座双子山。
柳河的源头在左侧的山中,陕北地区多山丘,这丘陵普遍不高,多坐落在人类聚集的村落、城市之间,所以也不会说有豺狼虎豹什么的,若真的有,也早就被抓走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马向荣还是带了枪,他是警察,也省的刘瞎子去搞些土枪子,难用还贵。
我们沿着柳河边一路向上走去,山不算高,地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腐蚀土,黑黑的,一脚下去能没倒脚踝。这是阴气侵蚀,山上的植株凋了,落了一地枝叶草木。没办法,我们只好取了铲杆,一步一探的向前走着。
约莫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处凹陷进去的小山谷,这山谷中央是一座幽潭,不知深浅,潭水浑浊、平静。
奇怪的是,这处幽潭周边没有落足之处,我们的脚下宛如断崖,足足十几米的平滑石层。
天坑?
“这天坑的形状怎么这么怪?”刘瞎子朝下看了一眼,啧啧惊奇。
老爷子指着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好像是鳞片一样的划痕,道:“这潭水阴气太重了。你看那墙上的痕迹,那是被腐蚀掉的,日积月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下来,潭水不断腐蚀下沉,形成了这处天坑。
“这么说,那墓应该就在这潭水下方了。可这要怎么进去?
他们倒是带了绳索,可供他们下这天坑,但没有潜水装置,他们进不去水底。
“找找看,先前那些人盗了墓,应该会留下盗洞,再往里走走。
老爷子说定,我们便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走了半天,我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正晌午的,山里却阴沉沉的,为数不多的树木枝干狰狞,挡住阳光。
忽地,我手中的阴鱼佩晃了一下。
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油然而生,明明是大白天,我却浑身冰寒。谁!”
我猛地回过头,身后只有马向荣和李菁,李菁靠着我比较近,被我猛的一声吼吓了一跳,皱眉白了我一眼,暗搓搓的说了句'神经病'。
“怎么了?"老爷子关心道。
我摇摇头,依旧有些恍惚,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阴鱼佩,或许...
是
我多心了。
老爷子停下来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