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越子倾话语的攻击力，不比她动不动就挥剑、拉弓、捅匕首带来的伤害小。
这些话，明明句句肺腑，却一句一字扎在白彻心里，痛的他动弹不得，甚至听到越子倾将他和萧诚摆在一处。
他都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
偏偏，越子倾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还直勾勾盯着白彻，点头强调起来。
“简单来说，我对你的看法，就是我棋盘上，别人无法轻易撼动的一颗棋子。”
杀人不过头点地，而越子倾最善诛心。
“殿下对待棋子的态度，当真别致啊！”
白彻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般，浑身洋溢着颓然之气，他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望着越子倾的深窝眼暗淡无光，笑着自嘲起来。
“难怪殿下行事从不与小王言明，是觉得小王这颗棋子，用着还不顺手吧！”
白彻的凄凉，让越子倾看着不忍，心里也难受，但她的想法却没有丝毫动摇。
她甚至觉得白彻说的很对，她的确一直在调教他，想将他变成一颗不会思考，只会按自己心意行事的棋子。
“是，但你毕竟是活生生的人，我想叫你听话，却不会让你斩断七情六欲。”
越子倾顿了顿，“我输不起，所以你的感情若超出了我的掌控，便只能是弃子。”
一时，白彻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好，他不介意自己是颗棋子，却介意越子倾考虑他这颗棋子的感受。
不过，也唯有她这颇有新意的论调，才让他觉得，满腹筹谋的她还是个十五的小姑娘。
天真的近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