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
顾禹珩应得轻松。
但牧升想到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就觉得冷。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他知道自己劝不动顾禹珩了。
目光一沉，语气也跟着沉了下来。
“四爷知道违背保密协议的后果吗？”
“知道。”
“四爷也知道，我的立场吧？”
“知道。”
“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你希望我怎么做？”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顾禹珩怒气已去，语气平静无比。
牧升这辈子第一次对这人生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想法。
“你可是我们的老大！”
“那我多提醒你一句。”顾禹珩沉吟片刻，道出了事实，“是你们有，我没有。”
“什么？”牧升没理解。
“你说呢？”
顾禹珩留下这三个字，就挂了电话。
牧升呆呆地站在原地。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句话。
是你们有，我没有。
四爷指的，是保密协议？
真的假的？
四爷没有签署保密协议，对方怎么可能安心地跟他合作呢？
牧升恍惚地落了座。
直到视线触及桌面的那张少年人的合照，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安心合作？
这他娘的，不就是为了他们这些签了协议的笨比吗？
只是，大家习惯看他受罚了。
所以才误以为，四爷跟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牧升缓缓闭上了眼。
片刻后，蓦地站起，又冲回了电梯，直奔楼上。
黎珺的工作依旧是那些。
有了前面的经验和学习，又有顾禹珩开小灶，助理这活儿倒也不算太难了。
当然，跟朱晔不同。
毕竟，源宇虽然挺大的，但项目其实并不多。
而朱晔要负责的，不止是源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