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衣服是顾禹珩准备的，她不心疼。
顾禹珩看着这边的手忙脚乱，差点没笑出来。
但怕女人生气，他愣是一抿唇，硬生生憋了回去，目光冷厉地转向了王妈。
“她是我的妻子。”
“夫人也是顾家的媳妇。”
王妈一本正经地提醒着。
到底是长辈，虽然跟顾禹珩的气势比不了，但也没有被完全压制。
顾禹珩眼眸一眯：“看来，王妈是想提醒我注意身份了？”
语气不重。
但落到耳朵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王妈心下一紧，隐约觉察到了什么。
四爷这是……
真打算替夫人出头了？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啊！
未必不是件“好事”。
王妈目光落到黎珺身上，默了片刻，突然温和一笑。
“四爷说笑了，我从未有过轻视夫人的意思。只是老爷那边，我实在没法交代，才态度强硬了些。若是夫人实在不愿意，还请四爷亲自回了老爷。”
“我、我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想跟四爷一起……”
黎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可怜巴巴的应着。
软乎乎的态度。
明知是在演戏，顾禹珩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软了三分。
但王妈根本没搭理黎珺，只是恰到好处地保持了距离。
“事情我已经告知四爷了，剩下的，就请四爷自己决断吧！”
说完，就要离开。
黎珺眨巴着眼，目送着她。
王妈是顾家的老人，又是老爷子的人，她本就没指望能把人赶走。
装哭就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打发王妈走而已，这会儿如愿以偿，自然不会主动留。
谁知，顾禹珩却是突然喊了一句：“王妈。”
王妈嘴角微弯。
到底是四爷，还拎得清孰重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