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珺声如蚊讷。
王冶正准备掏烟的手一顿，迅速地瞟了她一眼。
觉察到她情绪异常，他也有些不自在，忙补充了两句。
“要两地联合侦查的，只有陈唯的连环杀人案。至于他的死亡真相，还是由我们这边负责的，你放心，有我在，老顾出不了事的。”
“请你们联系顾家！”
黎珺抬起眼来，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她的眼神坚定，语气更是决绝。
王冶懵：“联系谁？”
“淮城顾家，全国闻名的那个。”
黎珺耐心解释着。
“顾览跟我没任何法律上的关系。”
“作为朋友，他有事我可以站出来帮忙。不过从法律上来讲，我可以作为嫌疑人被叫来配合调查，但不是以他法律意义上的第一联系人来这里。”
“明白了吗？王警官。”
王冶当然明白。
但问题是，顾览可不是顾家该知道的存在。
他以为，老顾能冒那么大风险，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在黎珺面前，那至少，都已经是两情相悦了吧？
现在看起来，怎么好像还是老顾单恋的样子呢？
王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看黎珺还等着自己回应，他立刻点了点头。
“那现在我们撇开老顾的事情不谈，你跟这个案子的关系很密切，能不能够留下来配合我们的调查呢？我保证，不会耽误你很长的时间。现在我们已经再次传唤目击证人来现场了。”
黎珺抬眼定定地看着王冶。
看着看着，突然就是眼眶一红，娇滴滴地哭了起来。
“可是，我想回淮城……”
“你别、别哭！”
王冶最怕看到这种场面了。
他又不是老顾那种登徒浪子，随随便便地亲一下抱一下，这样来哄哭得梨花带雨的大美人。
他没那脸。
他也要脸、
虽然心里想着要语气温柔些，但话出了口，就成了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