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官飞燕扭头看向虞戈,目光中尽是鄙夷之色,她质问:“除了茳天詹的小女儿,你还做了什么卑鄙龌龊的事!”
不等虞戈开口,上官飞燕一个闪身来到他床头,一手扼住虞戈的喉咙,将他整个人压倒在床上。
喉咙处传来的窒息感让虞戈脸色瞬间憋的通红,可就在这时,他却忽然感觉脸上传来一阵湿热感,竟是上官飞燕的眼泪。
上官飞燕肩头不住耸动,滚烫的泪水从她消瘦的脸颊上滑落,带着余温滴在虞戈的脸上。
她梨花带雨,声音嘶哑道:“虞戈,你还是人嘛,你的心不会痛吗?
你看看你自从穿上这身红衣以来,都做了什么事,为了那个得不到的女人,你又变得怎样铁石心肠?
一个孩子你都忍心下手…说,你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虞戈拍了拍上官飞燕的手腕,暗示她再不松开手,自己就憋死了。
上官飞燕见虞戈脸色发紫,这才抽回手,别过脑袋的同时,暗中伸手擦干脸上的泪花。
虞戈重重的咳嗽几声,这才长舒一口气道:“差点以为死定了…”
闻声,上官飞燕冷眼看向他,说:“我就该掐死你!”
虞戈打了个寒颤,不住想起当年初见上官飞燕时的场景,对方也如现在这般漂亮同时也非常危险,是个总喜欢以冷漠伪装自己、拒人千里之外的女人。
虞戈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藏在心底的秘密吐露出来,他说:“其实,茳忆莲没有死。”
“茳忆莲是谁,她没死跟那件事有啥关系…等会,茳忆莲是茳天詹的小女儿?被你带进地牢里的那个?”上官飞燕猛地顿住,又不假思索道:“不可能,我亲眼看着那小女孩被你带进地牢,出来的时候,分明只有你一个人!”
“那是因为,茳天詹想和他女儿最后说几句话。”虞戈回忆片刻,又对上官飞燕道:“当时时间紧迫,我必须在短时间内问出使团被困的具体位置,所以,我打算给茳天詹一个他不能拒绝的条件。”
“你的确说过这话,我以为是…”上官飞燕顿时有些茫然了,她不解道:“可外人都说,是你在茳天詹面前折磨他的女儿,所以茳天詹才会…不然,茳天詹凭什么告诉你使团被困的位置?”
“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掩人耳目。”虞戈长吸一口气,而后徐徐说道:“的确,那种情况下,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我是通过折磨茳天詹的女儿,才迫使他在短时间内说出使团下落的…
倘若我那么做了,我相信茳天詹撑不了多久就会松口,可是我没有。
我对茳天詹说,只要告诉我使团的下落,我便能让他的小女儿活下来。”
“活下来?你救了茳忆莲?”上官飞燕失声道,又注意到自己声音太过大了些,便急忙伸手捂住嘴巴。
虞戈点头承认:“对,我救了茳忆莲,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小女孩没有跟我一起走出地牢,因为他已经在我的安排下,秘密离开了蓟楼城。”
“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一个活人说消失便消失了…”虞戈伸手扶住额头,苦笑道:“也拜这件事所赐,让外人以为那女孩要么是被我生吃活吞了,要么便是被我施加酷刑活活打死,尸首残缺不全,只能就地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