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只是夜生活的开始。
姜词词轻车熟路的跑到姜舟的地下车库取了辆车。
夜晚的温度低，姜词词穿的是件修身长裙，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肩膀，往里边的一辆酒红色的改装车走。
姜舟出现的永远是及时又恰好。
他手里拿着件外套，从车库的门口走过来，车库昏暗的灯光打在他修长的身影上，让他锋利的五官温柔了不少。
姜舟把外套套在她身上，嗓音低沉：“这么晚了去哪？”
可能是身上暖和了不少，她的声音也跟着柔软了下来：“飙车。”
姜舟嘴角咧开，笑了下：“一个人？”
“嗯。”
“那哥哥跟着一起怎么样？”
姜词词愣了下，思忖片刻：“行。”
车上多了姜舟，姜词词没敢开的太快，她眉眼在无尽的夜色里染了些光。
姜舟看了会才收回目光：“小芷以后哥哥在，不开心就告诉哥哥。”
姜词词嗓音淡淡，脸上的表情隐去夜色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你和陆舒瑶在一起了是吗？”
语气无比肯定，倒叫姜舟愣了神。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有否认，代表默认。
姜词词提档加速，声音在车子极速中让人听的不够真切。
她说：“前几天看到的。”
姜词词又提了一档，轮胎摩擦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姜词词没有停下来，继续加速。
姜舟也意识到了点不对劲：“小芷你慢点，我有点晕。”
姜词词充耳不闻，再次加速，一路狂飙，直到姜词词大脑放空冷静下来，她才停车。
姜词词靠在车子旁，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抽：“哥你包里的照片是谁？”
她问的漫不经心，却让姜舟胸腔炸开了似的，眉头紧紧拧着，夜色里姜词词没看到姜舟脸上的痛恨之色。
“你怎么知道我包里有照片的？”姜舟挑眉看她，有补充道，“来姜家前的亲人。”
姜舟说的轻松，甚至有点不在意。
姜词词盯了他两秒，吸了口烟点头，神色莫名：“看你一直放包里就有点好奇。”
姜词词又猛吸了几口烟，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咳了好几声。
姜舟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我还以为你会抽，你这样子明明就是不会抽，以后还是别抽了。”
姜词词那双含着泪的异瞳看着他，停顿了几秒后，僵硬着点头。
会抽烟的人是姜芷，她不会，只是突然想了。
“哥我们回去吧。”姜词词嗓音哽咽，刚刚呛到的那几口她还没缓过来。
姜舟看她好了些，点头：“好。”
入秋的月亮依旧很亮，月色落在少女那条披着外套的酒红色修身长裙上，少女走路的时候裙摆倒影在月色下的影子似水里跳动的鱼儿，她身上的嚣张气焰带着股邪气，被这无边月色浸染的温和一片。
少女身后那抹修长的身影手里握着的手机把这一幕永远的定格在了相机里——
在他的心里。
翌日一早，姜芷跟姜舟打了声招呼就回了欣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