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真的不可言说的东西，毕竟在当时，她想说的和没有说的，最后都或多或少地被翻出来了。这一点，秦苏在后来再去想的时候就发现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实在没有什么还在遮掩之下，别人还不知道的东西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秦苏才真正意识到，那些或正对着，或背对着她的言论的可怕之处。最开始只是惊恐和委屈之下她处于慌乱之中无法辩驳，再到后面，却是她即使将辩驳的话说出了口，也依然还是无济于事。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她了，哪怕是一开始还有些迟疑的人，再那些言论日渐铺天盖地的同时，最终那点迟疑也会泯灭在人流里，再也寻不见最初存在过的痕迹。
可就算是那些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哪怕时至今日时过近迁，秦苏发现自己回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所以所谓的告诉祁靳，在说完了那些似是而非的事情之后，秦苏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堵到喉咙口的话问出了口。
“祁老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你也觉得，我是错了吗？”
许久，还是一片沉默。
祁靳甚至都不敢张嘴接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泄露了浑身的阴郁和怒火，他知道，它们一定会吓到面前这个已经仿佛惊弓之鸟的小姑娘。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不敢上前一步，哪怕他想的只是给面前这个人一个像刚才那样的拥抱。他怕自己手心的力度箍疼了她。
然而秦苏却好像没有发现祁靳已经在努力压制着的情绪，或许是方才说的那一番话再次牵扯出了什么东西，她的视线变得有些迷迷瞪瞪的，她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