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位兄台,这话还真说对了!你看,看惯了这些柔柔弱弱的女子,再看这一位!嘿,别说,还真有些带劲!”
“诶,这位是带劲呀,就是不知道另外一位,那位藏在马车里头,连个脸都不露的那一位,是不是也这般?哦~~~”
“嗨,你们说的是另一位?”
“可不就是那一位!”
“你们茶馆坐少了,说书的听少了?你们不知道躲在马车里的那一位是,个什么行径?她要是出来骑在马上,这风头可怕是不盖过这马上的这一位了!只是这会儿嘛,漂亮媳妇见公婆啦,想着嫁到咱们东济城来,多少要给公公婆婆留个好印象!马车里那一位,才是心机深沉呢!”
“是是是!”
“但凡女人多的地方啊,就是难缠。”
“说到这女人难缠,这漂亮女人难缠!你们看长安君啊,真的是长得好好看啊!”
“是!”
“就是!我等男儿,什么时候有这副长相?大家说说,怕不是这长安君在雍城生活久了,被雍城气息感染,长得也像个女人一样?看看那眉眼,看看那身姿,说让他穿上一身女装,那不就跟一个女人无别样的差距了?哈哈!真是别致的风情哪!”
“呵呵。嘿,列位看官,您们的眼睛,真毒啊!”
……
陈昭君在马车里头,她自己觉得耳朵是不怎么好,可是马车外那些碎碎碎的讨论她的声音,讨论云飞燕的,讨论长安君的,一茬又一茬的声音传进来。搞得这从东济城城门口再走进皇宫宫门口这一段说长不长的路,竟走出了十分久远之感觉。
陈昭君在马车里头,摸了摸自己的刚好梳好的发髻,看了看脚边的韩铁牛。
她还是觉得公主殿下这般破罐子破摔,且是不是太妥当!
嫁不嫁给临安王有什么关系呢?嫁不嫁给临安王,而又与她公主殿下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有必然的关系吗?
若是梁国皇帝要逼她嫁给临安王,她再是自毁自己形象,她给自己脸上画一个大叉,戳一个大伤疤,梁国皇帝陛下也不会嫌她丑,也会始终忌惮她雍国公主的身份。
若是梁国皇帝不愿意,就算云飞燕把自己打扮成了一朵花,伪装成了一位天仙,怕人家还是不满意。
所以!
所以,陈昭君仍然摸了摸自己的发髻。
终于到东济城啦!
终于到啦!
一路长途跋涉,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过两天不用赶路的日子了。
不管梁国皇帝老夫妻公公婆婆好不好相与,不用赶路,不用翻山涉水这一点,还是可以期待得嘛。